近日，一篇名为《西安小升初“面谈”开始裸奔？铁一中滨河学校说我娃“品德修养”0分》的文章刷屏。文章作者自称小升初学生的家长，其孩子在参加西安铁一中滨河学校小升初面谈时，品德修养一项得了零分。对此，该校校长回应称，经调取监控录像，品德修养得零分的学生均没有答题。“和学校的综合素质报告单是两回事。”西安市相关工作人员回复称，零分是面谈时的答题得分，并非评价孩子的品德差劲。(6月18日澎湃新闻)

　　家长情绪激动，学校大呼冤枉，一场“乌龙”闹出如此轩然大波，想必当事各方都始料未及。很显然，校方此前关于一些学生“品德修养0分”的说法确有不妥。“面试得分”被误会成“品德评价”，在此过程中，涉事学校用词不当、表述不清无疑难辞其咎。正是有鉴于此，事发之后，校方迅速道歉，承认“存在公布结果方式简单的问题”。归根究底，这就是一次“技术失误”，但有意思的是，网友关于此事的讨论，远远超出了这一范畴。

　　事后调取视频发现，在“品德修养”面谈环节，有几名学生完全没开口，这约等于就是交了白卷了，被打0分亦算合情合理。此事中，真正需要去探讨的，其实并不是评分机制，而是“面试”的设计本身。品德修养，是否适合通过应试面谈的形式来加以考评，又是否适合最终以一个量化的得分作为结论，这些都有待商榷。就常识而言，某人的品德修养，只能经由其日常言行表现进行结果倒推，而不可能被单独面试测量出来。

　　当然了，许多学校在招生环节，都安排了有关“品德修养”的面谈。其做法通常都是——考官提供一个虚拟情景并抛出问题，问学生要如何做。从本质上说，这与其说是考量“品德修养”，不如理解是一种简化版的“行为认知测评”，其能在一定程度上检测出学生的文明程度、伦理取向、性格特点、价值判断等等，甚至还能顺带着测试下应答者的词汇积累、情绪控制以及表达能力等等，但恐怕还是无法测算出学生的品德修养。

　　小升初面试设立“品德修养”一环，初衷无疑是想让“高品德学生优先录取”，这一游戏规则貌似“三观很正”，其实存在着根本的逻辑漏洞：首先，但凡是考试都是可以进行应试训练的，一次谈话根本测不出学生真实的品德；再者说，小学生群体道德观还处于形成阶段远未定型，都是孩子，本身就并不存在绝对的“品德高低”之分。

　　“品德修养0分”，所谓的误会，也许不全是误会。毕竟，有些学校确实摆出了一副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，并试图给学生的一切方面“打分”，这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和冒犯。（然 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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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： 徐可